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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样,眼下谋逆之辈皆已授首,主公这才令信公子领军五万来援,当真是可喜可贺,看来驱逐外敌,还安庐百姓一片太平之日已近在眼前了!诸位下去之后,务必要将此事晓谕全军,以振军威!”
帅帐之中,黎珩目光炯炯,和陶信一左一右坐于上座,对着诸将发号施令道。
“末将谨遵帅令!”
众将哄然应诺,喜气洋洋的各自退下了。
等到各部将领都离开帅帐之后,黎珩将帐内其余闲杂人等一并挥退,对着陶信轻笑道:
“信公子,眼下就看你那丈人如何反应了。”
“珩哥儿,这样能行吗?”
与黎珩不同,陶信此时一改之前在众将面前的沉稳之态,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兵者诡道也,信公子你那丈人可并不是一个蠢人,咱们要想骗过对方,先得骗过自己才行。”
黎珩淡笑一声,悠悠然敲着桌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并不担心这事会露馅,陶信实际带了多少人,这军中只有少数将领才知情,寻常的低级将领和大头兵们哪里知道来了多少援军?他们恐怕连己方原本实际有多少兵马都不一定了解。
就像黎珩从九溪出发时,有一万兵马就敢诈称五万大军,不管怎么样,口号得先喊个震天响再说。
听到黎珩此言,陶信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强扯出几分笑意来,言不由衷的说道:
“...也是,等拖过了这段时间,耿师整备兵马来援,定能一举将项氏赶回南岸。”
黎珩望了望他面色,随即轻叹一声:
“在下也是盼望耿老大人率军来援,不过相比起来,在下眼里,信公子一人到此,就能抵五万大军!”
俗话说,人老成精,黎珩如今靠着骨雕吸纳了诸多记忆碎片,虽然不能尽皆化作己用,但也算是历经千帆,阅历丰富了不止十倍。
故而陶信话里话外虽然已经尽力遮掩,但受限于人生阅历,在他眼中依旧宛如在大人面前撒谎的三岁小儿,如何瞒得过他?
从陶信的只言片语中,黎珩早已推测出来了后方想必有人暗中作梗,所以陶信才只领了这么点兵马来此。
而那人能被陶信这么尽力回护的,极有可能就和耿镛脱不了关系,甚至就是其本人。
不过黎珩也不在意这些,陶信的到来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个意外惊喜了。
此前他便已将陶信折服过,并不担心对方抢统帅权,正好此前军中诸部是慑于他的威望方才听令的,陶信到此以后帮他解决了一个统领大军的名义问题。
既可以让承和领这些刚刚反正的士族们放下心来,也能让烟阳诸部更用心卖命。
甚至陶信还能让他的虚张声势之计多了一层底气。
总之,好处多多,坏处基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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