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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落雁关下败过一阵后,侥幸脱逃的沙征收拢了些许溃军,向西南方向后退四十里才稳住了阵脚,扎营休整。
他麾下的万余大军此时也仅剩不足四千之数,其中还有不少伤员,就连他这个主帅,伤势都颇重,不得已停留在大营休养。
这日黄昏,夕阳西斜,阳光透过军帐的帘子照映着沙征的脸上,阴沉得可怕。
这两天来,斥候传回来的坏消息越来越多,让人无法安宁。
他是亲自请命作为先锋入侵安庐的,就指望在此次纷争中立下战功,给自家未来的发展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进入安庐后,确实和他想的一般,遇见的所有抵抗都被他轻易碾碎,一路势如破竹的将战线推进到了落雁关脚下。
可就在这最终战果即将轻松拿到手的时候,局势却急转直下,自己非但没能拿下落雁关,反而栽了个大跟头,折损兵马过半。
如今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对方如今又调集了不少兵马一路向着安庐城进军。
眼下他也只是硬挺着,将剩下些许部众派了出去且战且退,尽力拖延对方的行军速度。
其实他已经起了放弃差事退兵暂避的心思,毕竟再继续打下去,恐怕自己得全军覆没了。
“主公!项公派人来了!”
就在他暗自恼火的时候,麾下一名亲信慌慌张张的闯入帐中。
他本来心情就够烦闷的了,一看到这亲信毛手毛脚的样子,便忍不住上前将其踹了一脚,骂道:
“慌什么?!一天天就知道咋呼!人在哪呢?还不将人带过来?”
“哼,原来沙征你就这点能耐,手上这么多兵马却被一帮杂兵给击溃了,早知如此,之前我万不会将这份差事让予你。”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刺耳的讥讽从帐外传来,紧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正是请命前来支援的游兆。
严简在其身后,面无表情,倒是没和游兆一般冷嘲热讽,显然对二人的争吵已习以为常了。
沙征闻言,勃然变色,他死死地盯着入帐的二人,咬牙切齿道:
“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对方有心算无备,趁我攻关之际骤然杀出,又人多势众,此非战之罪!”
他和游兆此前曾因争功结下过梁子,数年下来,两家互相关系越来越紧张,虽同属项澄麾下,但已将对方视为仇敌,自是不愿意在其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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