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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溪城中,一处小院内,两人相坐对弈。
观其打扮皆是富贵人家出身,衣着虽然普通但也能看得出是上等布料所制。
“啪”地一声,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男子放下棋子轻叹道:
“老弟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再过些时日,为兄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另一男子面对称赞,反而面色有些忧虑地落下一子,犹疑许久方才开口:
“钟兄,今日我来寻你可不是为了跟你论什么棋技高低的。”
被称作钟兄的男子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摇头失笑:
“你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那男子脸色变幻数次,最后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钟兄,非是我沉不住气,只是咱们这么做定然引起老爷们不悦,我看大老爷也没有扩大牵连范围的意思,咱们见好就收吧。”
这些天里,他们二人便是串联各家待任吏员一同逃避赴任的核心人物,为了劝解其余待任吏员他们没少出力。
虽然一切都是杜彬经手,并没有实证是大老爷借题发挥,但杜彬从各家差吏身上搜刮出来的银两可最终都入了九溪府库,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很难不让人出其他联想。
钟姓男子闻言,此时也没了刚才那份惬意,头也不抬,一手捻起黑色棋子继续将其落于棋盘之上:
“再坚持一段时日,你我两家代代在这九溪为吏,往年为老爷们当牛做马做些脏活累活也就罢了,但眼下咱们这位大老爷如此行径太过暴虐,搜刮领内差吏家产以充实府库,九溪这数百年间还从未听闻哪家有过如此荒唐之举!”
“若是我等现在就低头,今后咱们这位大老爷难保不会再做出更加丧尽天良之事来!”
一番话说得愤慨至极,掷地有声,显然是对黎珩这次的做法极为看不过眼。
只是刚才出言劝阻的男子沉默不语,并未对他所说的那番言论表示赞同,只是紧锁着眉头。
钟姓男子见此,语气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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