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本来这个亚洲古学会就有日本人参与,而北洋政府又与日本的关系走得很近,仗着这种背景下,北原苍介站起来很是不满:“亲日口舌未干而排日之议论大作,足见中国人之言甘而无信,原本我们想着文化同源而相互合作,亚洲者亚洲人之亚洲,现在看来真是可惜。”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悄悄过来的程诺,刚进来就听到有所谓“*****圈”的苗头,赶紧出声打住,结果小日本贼心不死,还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孰可忍孰不可忍。 “据我所知,你们现在表面上拉着我们一起断交德国,实际上要求美国承认日本在我国有特殊利益,知小礼而无大义说的正是你们。”程诺站起身来,慷慨陈词:“真心实意谈合作,必须恢复东亚国家之间的平等关系,使朝鲜、湾湾、琉球恢复自由,废除帝国时代从中国获得的一切特权!” 章太严本来是单纯想远离政治只谈学术,但在这种环境下显然不太现实,尤其是在日本人如此猖狂时,他也坐不住了,不过作为东家,好歹还要顾及一下脸面,缓缓说道:“在我看来,中国与日本、印度三国好比是一把扇子,中国是扇骨,印度是扇纸,日本是系扇柄的扇绳,理应友好合作。所遗憾的是作为扇绳的日本走出困境后,没有担负起支援亚洲的使命,而对亚洲实行侵略,破坏了亚洲的安全。” 北原苍介僵直着脖子,生硬地问道:“依先生所言,我国应该做些什么,难道这些年一直给你们借款还不够吗?” 章太严回道:“日本应深刻反省,制止侵略,转与亚洲人民团结一道,扶将而起,绝不去做蹂躏他国相杀毁伤为事,以此为世界表率,这样可使帝国主义之群盗,厚自惭悔。” 听完这话,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小日本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跟你讲文明树新风,只有你比他强把他揍趴下了,话中说的那些事才会实现。单靠文化感化西方列强,更不可能了,人家盎格鲁撒克逊强盗起家,手上沾满了原罪,背后有着长枪大炮,对方才会忏悔。 程诺再次出声:“日本人有言亚洲者,亚洲人之亚洲,非白人所得而干涉也。在此基础上我想变一变,改为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非外人所得而干涉也。你们强调的不过是亚洲门罗主义,亟亟焉思侵他人之自由,此时乘列强多故之秋,摧我怒生之气,绝我养长之机!” “你你们你们等着。”被说中心思的北原苍介一时语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得已放下狠话灰溜溜的离开。 章太严本来是亲日倾向,见状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望向程诺。 “不知这位小友尊姓大名,言辞之犀利让吾等大开眼界,观其面相好似生人,第一次到我们这里吧。” 黄侃在北平大学已经教过一段书了,自然不会不认识这位学校名人,不过由于近视眼,离得远瞅不清不敢肯定,只是听声音有些熟悉。 走上前来,扶着眼镜仔细看看后才惊异道:“程教授,原来是你啊。” 程诺则抱拳笑道:“季刚先生,好久不见啊。” 不过眼下不是聊正事的地方,等到茶话会散的差不多了,程诺交代出此行的目的,却没想到这位先生对社科院不太感兴趣,反倒是对医学院兴致很浓。 “去年从南洋回沪,总统就曾发来专电邀我担任国史馆馆长,当时给我婉拒了,今之人情,信国史不如信野史,社科院想法虽好,但于我不适。”章太严抿了一口茶,说道:“吾家三世皆知医,至君尤精,半生以来也算小有收获,听闻医学院皆是西医,阴阳失调,恰有此兴过去调和,小友意下如何?” 程诺这下呆住了,都知道章太严是国学大师,什么时候在医学方面称道的,真想来上一句,大师,下药下错了可是会死人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