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之所以,认准中间这块地砖,是因为上面的浮土有明显分层,一开就是人为撒过几次。这应该是要掩盖什么。这种大理石地砖,看起来比较光滑,其实是做过磨砂处理的,因此只要脚印留在上面。很难完全清除,这点留下脚印的人也应该很清楚,所以才在清理之后,又撒上浮土来掩盖。 刚才从手机拍摄的照片上看,脚印的周边部分7成已经模糊,最近没有下过雨雪,所以,这是自然风化的结果。一般的脚印都是中间部分受力比较多,印记也更清楚,所以消失也会从边缘开始。 从这个脚印模糊的程度,李旦基本推算出来,这个脚印应该是两道三天之前留下的。 开门的时候,刘诺发现,李旦并没有拿出钥匙,而是直接把一根前端带钩儿的细钢丝插进了锁孔。连一秒钟都不到,门上传来咔塔一声。看来,任何锁对李旦来说都是摆设。 跟着李旦进到里面,汤圆感觉视野豁然开朗,画室的层高有六七米。抬眼望去,除了有几处一米五左右的隔断,整个空间简单到令人发指,完全像一座没有完成装修的毛坯房。 转过一堵矮墙,是一间面积超过150平米的大空间,两边的墙上挂了不少古画。左手第一幅,黄色的丝帛上楼台宫室参差排列,屋舍之间有苍松翠柏枝杈蜿蜒,而大片留白处偶有几笔淡墨。宛若云霞将画面中的建筑托入九天。 “这一幅竟然是隋前的界画,虽然可定是摹本,但这功夫几乎可以乱真!” 汤圆所说的界画,是古代绘画的一个门类。在作画时使用界尺引线,故名界画。这种画技南北朝之前就有了,顾恺之曾经写到“台榭一足器耳,难成易好,不待迁想妙得也”。 这种画画面传神,又触物留情,备皆妙绝,尤垂生阁,旷绝古今之称。隋唐时代更加盛行,李思训的《九成宫纨扇图》、《宫苑图》,唐懿德太子李重润墓中的《阙楼图》,都是其中的珍品。 见李旦有些不解,刘诺笑着补充道: “古人做界画,主要是用十几厘米长的竹片,一头削成半圆,一头按笔杆粗细刻一个凹槽,做成界尺。作画的时候,用界尺上的凹槽抵住笔管,手握画笔与界尺,这样就能画出均匀笔直的线条,有点类似于工笔。不过界画到明清以后就基本失传了。” “失传了,你是说这幅画不可能是郑琪临摹的?” 刘诺的话让李旦有些惊讶,如果真的失传的话,郑琪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记得那一次过来的时候,郑琪亲口承认这里的《洛神赋图》是她临摹的。李旦直觉,墙壁上其他画肯定也是她所作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