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澜一不做二不休,要把所有后路给堵死!于是又笑道:“当然,你们父子也休想打我的主意!不然,还没有离开大成,我就先杀了你们,我自己做高丽女王!” 王翰父子赶紧磕头,口称不敢。心说,这小小女子也太吓人了吧!算了,惹不起,我躲! 苏澜回头,看王嵩极力想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就走到王嵩身边,道:“高丽王,友情提醒你哈,如果五年之内你还不了钱,那可怎么办?该不会,我拿着一张废纸,却是两手空空吧?!” 王嵩彻底怕了,懊悔不已,颤抖着道:“你待怎样?” 苏澜长叹一声,道:“若不然,到时候,你们国家的名字,就由我重新取一个吧!”朝鲜! 她又在王嵩耳边嘀咕道:“刚才他们父子建议我,干脆把你杀了,他们拥立我做高丽女王!”说罢,她展颜一笑。走了。 看你们几个高丽坏坯子,内斗去吧! 王嵩僵立在那里,活似呆头鹅。 这时,冠林、余松和唐仁的审查已经初步完成。结果就是:吴弥作为宣旨太监,韦颂作为新任春明县令,离京来殿州前得到永昌侯爷嘱咐,想尽一切办法给苏瑞尚添堵!所以,当王嵩提出想娶苏澜为妃的想法后,三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决定以口谕为名,给苏澜下达所谓圣旨,封为王妃,既可以让苏瑞尚骨肉分离,又可以让苏澜到高丽后,没名没分,委委屈屈只能做个小妾,对一个再嫁的寡妇叩拜,子女也没有前途。如若成功,那就是对苏瑞尚莫大的羞辱!为了事成,吴弥还口头答应,届时京城侯府给王嵩十万两好处!不是王嵩给他们好处,而是他们给王嵩好处!这真是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冠林、余松和唐仁还说,除了韦颂,官员无人掺和进去,倒是有几个太监上下其手,四处勾连,为虎作伥,深陷泥潭。已经全部捉拿。自然还包括吴弥和韦颂。 苏澜眼睛波光闪动,先是给姨母说了几句话,然后在父亲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瑞尚点头,对三位道:“既如此,那我就将卫兵先行撤了!”说罢吩咐下去。一会儿车辚辚,马萧萧。好比涨潮,人马来的气势汹汹,锐不可挡;又好比退潮,人马撤得一干二净,利落爽快。 众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今日苏瑞尚奋起杀人的话,那就是诛杀矫诏逆贼,被杀了,那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一句话,杀了白杀! 一会儿,林氏吩咐,几张桌子在院子里排开,土豆炖猪肉,酸辣土豆丝,香煎土豆饼,还有长寿面都端了上来。众人死里逃生,顿觉饥肠辘辘,又是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个个如吃货饕餮,狼吞虎咽。唯有王嵩,以前他可是将军家的座上宾,如今却是干望,真是吃的吃,看的看,心里好比钻子钻! 大家吃得油水呼啦,酸辣嘎嘣,酥软香甜,总算是重新活了过来。听说今日是苏澜十二岁生日,恭贺声,赞扬声不断,还预祝她土豆种植成功,为大成创下不世之功,彪炳千古,青史留名!也有人痛骂吴弥、韦颂之流不要脸面黑了心肝。弄得甘甜的脸一抽一抽的。苏澜就知道,吴弥、韦颂已经是死人了。 这顿大餐大家吃得畅快淋漓,自然土豆的话题就聊得如火如荼。苏澜趁机道:“再过几日,大约十八日左右,我们第一批土豆就要下种,请各位大人届时观看土豆下种的情况!”没办法,既然不能低调,那就高调呗! 刘希悄悄问:“原来定的不是十六日吗?” 苏澜点头道:“没关系,准备的时间更充裕一些!” 饭后,官员们押着吴弥、韦颂之流,回到府城驿站。自然也带走了高丽王王嵩和那些高丽使臣。此时的王嵩,既像落汤鸡,又似癞皮狗,前胸后背,大窟窿套小洞洞,衣不蔽体,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了来时的风流倜傥、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和势在必得!那些使臣,来时威势赫赫,踌躇满志,走时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尤其是王翰、王穑父子,与他们的高丽王之间已经有了龃龉和矛盾,满眼满心都是戒备、防范、警惕、张皇之色,当然,内心里也有了对王嵩的鄙视、讥讽、嘲笑、轻蔑,还有了取而代之的欲望和躁动!所以,整个高丽使团显得极度紧张和不安,一种焦躁、狂悖的情绪在所有人当中像疾病一样迅速传染开去。要么选择王嵩,要么选择王翰和王穑,站队成了使臣们焦头烂额的事情。 为防不测,冠林等还特地请调殿州卫兵重重保护,苏瑞尚索性派人将几个罪犯看管起来。冠林等三人还派出飞马,将矫诏等审讯记录一一具折,细细禀明。 当然,土豆一事更是重中之重。冠林、余松和唐仁不仅说明,苏澜已经向殿州知府敬献了土豆种植中有关田地整治、育苗育芽之法,也说明延迟回京的理由,那就是十八日巡视土豆种植盛况。 这边,官员、太监们走后,大家都兴高采烈,一是庆祝苏澜生日,二是逃离魔掌。 苏澜也是高兴啊。可是笑着笑着,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还哭得痛不欲生,一发不可收拾。前世自己遭逢母亲车祸亡故,父亲遭绑架受伤患病,弟弟逃难有家难回,自己又憋屈地在地震中丧生,好不容易到大成再世为人,本想肆意快活过一生,却差点死在苏长起和十三太保手中,昨日差点死于砒霜,今日又差点落难到高丽去做无名无分、私奔苟且的小妾!总算是她慧眼如炬,识破奸计!可也是一波三折、步步维艰、虎口脱险,死里逃生!其中艰难波折、愤懑怨恨此刻都化成了一腔春水,泛滥成灾咯。 当下,她扑到林氏怀里紧紧搂着不放,咧开嘴,哭得噎声吞气,浑身乱抖,只喊:“姨母,澜儿好害怕,好担心,不如姨母把我变成一颗小小的珍珠,装进你的心里,谁也抢不走!” 此话一出,好比那绵柔的小手揪住了林氏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情感,简直就是要了林氏的命了!看着怀里的苏澜泪眼婆娑,哭得跟桃似的,又红又肿;鼻头通红,耳朵上还有被割伤、撕裂的疤痕,突然间就想到她小小年纪,自幼丧母,又几次差点沦落阎王殿,这次又差点和亲人生离死别,越发觉得口里苦涩酸辣甜咸,百般滋味,百感交集!她这外甥女,除了不是自己生的,跟女儿没什么两样!她教育自己的亲生女儿刘珍,总是循规蹈矩,礼法森严,刘珍也不负她所望,成了一个温婉端庄、柔顺谦和的大家闺秀。可是对苏澜,林氏想她自幼丧母,天真烂漫,总是怜惜多过严苛,宠溺多过训诫,因而苏澜也保留了更多天性自然的东西,娇憨淘气,亦嗔亦痴,俏丽灵动,慧黠可爱。时而小女儿家家娇气滴滴,时而肩扛重担独当一面。比如,她总是猴到她身上紧紧依偎着扯都扯不下来;一天到晚见不到林氏就要到处找姨母。尤其李嬷嬷被害后,苏澜一夜间长大,像个母鸡一样保护姐弟,辛辛苦苦往家里划拉东西,又特别慷慨大方,姐姐和弟弟只要开口,没有办不到的;不开口她也会想到。对她这个姨母更是没话说!很多时候林氏都觉得,苏澜不光是女儿,又像是儿媳妇!女儿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而苏澜却是要跟着她幸福圆满过一辈子的!那不是儿媳妇又是什么?哪想到宋望那个混账也来肖想、霸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