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刘珍、春红、谢筠上次就在“花开芬芳”做过客,自然也熟悉,于是相聊甚欢。苏澜想起要给姐姐们淘换一些丝线,就把郑芬、郑芳两姐妹叫到一旁,给了她们两块香皂。两人欣喜若狂,赶紧拉着姐妹几个去了“花开芬芳”。刘珍、春红、谢筠意外收获了几大盒子丝线和几匹绢布。 郑芬郑芳两姐妹送她们出门,来到芝麻街上。这时,苏澜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正在街上徘徊。正是当初帮助段琪讹诈自己的那个四十来岁的灰袍男人。如今他更加潦倒,连衣袍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郑芬厌恶地道:“连自己的老婆和儿女都卖了,真不是东西,这个褚望还真是活该!” 郑芳也道:“可怜他老婆上船时,哭得死去活来,褚望都不眨一下眼!” 苏澜觉得“褚望”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道:“哪个是褚望?” 郑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苏澜了然,原来那个讹诈她的四十来岁的灰袍男人叫褚望! 苏澜起了八卦之心,问道:“为什么卖老婆儿女,这不是人渣吗?” “人渣?”郑芬道,“这比喻好形象啊!他可不就是人渣吗?自己好高骛远,最后船覆货没……” 电光一闪,苏澜忽然想起来,这人不就是市舶司提举王烨说的,好好的内河运输不做,偏要搞海运,最后破产的那个褚望吗?而且,他的褚家货栈已经成为自己的通江达海货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一边想,这人怎么会跟段琪勾搭在一起? “……我听说,如果不是褚望,美娘根本不认识段琪。段家是褚望他们村里有名的破落户……” 话音未落,苏澜猛地紧紧抓住了郑芬、郑芳两姐妹的手臂,把两人都弄疼了。 苏澜让刘珍她们回到小养园。自己则和郑芬、郑芳两姐妹重回“花开芬芳”。 半个时辰后,苏澜才回到小养园。她关紧房门,奋笔疾书,写就厚厚一封蜡封密信。封皮上面写着:吉迪老爷子亲启。然后,苏澜上了马车,让甘甜将自己再次送到通江达海货栈。一会儿,邓谦就骑着快马往全园方向奔去。 又半个时辰后,苏澜这封蜡封的密信被吉迪老爷子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看了好半天,吉迪老爷子微微笑道:“何震,这褚望还真是,他居然和段琪一起敲诈将军小姐!还有,这个阿奴是段琪买来的扬州瘦马!她曾经跟邻居扬言,不久就要成为全园女主人……” 吉迪老爷子摸着密信,道:“瞧瞧将军小姐这最后几句,褚望曾经拜江湖人士学过医术,所以……”他的眼睛喷出火来。 就在吉迪老爷子看信的时候,苏澜又有一封信被送到石寨港海螺巷苏屯的手中,内容就是一条,关注全园动向。 苏澜重新回到小养园,接上几个姐妹,又跟凤梧打了招呼,往汉马家而来。一路上,她还在想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褚望,吉迪老爷子的本家吉家的婶娘的娘家侄儿,几年前和段琪勾结,设计将段琪引荐给全美娘,致使全美娘芳心大动,休了第二任丈夫,嫁给了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段琪,从此,这个段姓破落户就缠上了全家。再后来,褚望又不惜重金买来一个扬州瘦马阿奴,送给段琪为妾,并且怀孕。 至于褚望的破产,苏澜猜想,一定是老爷子为了报仇动了手脚。但是褚望在破产之后,狠心把两个十多岁的女儿卖给了扬州娼寮,把唯一的儿子送给别人当了养子,还把妻子卖给了琉球的船员…… 汉马对苏澜的到来又惊又喜。他遗憾地说,他的儿子塞义夫去了他家在金交椅山的庄园,正在选拔跟他一起去云南的人,得晚上才能回来。苏澜就笑道,常乐也没来,汉马看不到树叶开石的表演了。 汉马说,这次去云南,他们家准备带点货过去。如果苏澜也想带货到云南,现在就可以准备了。苏澜考虑,货可以带,但是自己的人手基本上都出去了。汉马就说,如果苏澜的货不多,他们可以帮忙带过去。苏澜边说考虑一下。 听说将军和知府家要乔迁新居,汉马直接把刘珍、春红、谢筠带到一个专门放家私的仓库,让她们自己去挑。苏澜则和汉马又去密室私下交易。这次,苏澜又给了汉马一些更新奇、更神秘的东西:一种神奇的彩色笔,不用调色,就可以直接画出色彩缤纷的图画;一种儿童摇铃,一摇就可以唱歌,居然可以唱出一百多首歌,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一种可以保温一天不冷的水杯;一种绑在肚子上可以发热暖胃的松紧带子;还有一种被蚊子叮咬擦了后就不疼不痒的又清又凉的神奇的东西…… 苏澜还是要了一些大额的银票,一些小额的银票,还有一些金锭和银锭。 她让甘甜来搬麻袋,又是不动声色地调换了东西。 苏澜也来到家私库房。这个库房她之前没有来过,所以也很感兴趣。 谢筠已经挑了十床地毯、五十个烛台。苏澜来了,直接拿了五十床地毯,一百个烛台。刘珍说,是不是太多了?苏澜则扳着手指头,将军家和知府家,算来算去,似乎还不够用。 大家继续翻找东西。 苏澜又把银质酒杯、犀角酒杯各自拿了一百个。两个府邸一分,也就是堪堪够用而已。 刘珍看中了一套套匣。好比前世的俄罗斯套娃一样,这套套匣从最大的一尺立方,到最小的只有火柴盒大小,一共有十二个。每个匣子都雕刻着花鸟鱼虫、人物车马,栩栩如生,繁复华美。可以当成成套的首饰盒子。 不光刘珍,大家都很喜欢。苏澜看了匣子,心中有数,不觉一笑。仔细翻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套,苏澜全部留了下来。 她们又继续翻找。苏澜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看到了一些牙雕的东西,比如筷子、簪子、戒指等。 汉马笑道:“这都是一些有缺陷的残次的象牙雕的东西,不值钱。小姐喜欢的话,这堆东西就送给你啦。” 苏澜看了一下,果然这些象牙制品都有些瑕疵,比如有些颜色白中泛黄,黄中带黑;有的还有缺口损坏。苏澜开玩笑道:“可能这是一些老象的牙齿,没有我的牙齿又白又亮又整齐。”说着,还张开嘴巴,和一个黄中发黑的象牙簪子作比较。大家看她憨态可掬,都笑得合不拢嘴。 刘珍、春红和谢筠继续看东西,苏澜就跟汉马去讲地毯、烛台、银质酒杯、犀角酒杯、套匣的价钱。汉马不肯收钱,只说是送给将军和知府家的乔迁贺礼。苏澜不肯,最后到底还是给了二万两银票。 汉马专门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货。苏澜也把开业请柬递给汉马。 上车后,苏澜发现甘甜将那些有缺陷的残次的象牙制品整整装了一麻袋,不禁笑了。确实,这些象牙制品的质量不够好,但是她的空间里可是有神器的。经过再加工,这些象牙制品一定会改头换面,熠熠生辉! 汉马又是老调重弹,一篮子常乐和甘甜喜欢的清真小面果,一篮子黄豆大小的珍珠。苏澜就想,这汉马该不会有一个珍珠养殖场吧? 苏澜和汉马家的车夫一直将谢筠送回书院。除了谢筠“赊欠”的珍珠、地毯和烛台外,苏澜又给了她两盒燕窝、四匹绸缎和一个套匣。还捧了几捧汉马送的珍珠。当着山长夫人的面,苏澜算了“赊欠”的价格,珍珠一千两,十床地毯六百两,五十个烛台二百两,一共一千八百两。到京城卖了货物之后,再付钱给苏澜京城的店铺。苏澜还笑着道:“若是还想再去京城淘换,再跟我讲。你去京城之前,咱们再去一趟石寨港可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