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灾难来临得无声无息,令人措手不及。 第二日,便是正月十二,离元宵节只有三日了。 一大早,苏澜就起身,然后出了门。现在她每天都要出去跑步,今日也不例外。因为起得早,只有金嬷嬷和小云、小花以及几个帮厨的村妇正在忙着做早餐。 苏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金嬷嬷道:“初三那天,也就是陶家父子来偷糖那天,是不是问了咱们家火锅的事情?” 陶敏父子到蚵壳屋来偷糖的事情大家记忆犹新,金嬷嬷自然不会忘记:“记得,那天李树和几个公子喊,抓到了偷糖贼,大家都往外跑,他们父子却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就说是火锅;他们又问怎么吃,我就说中间放上火炭,旁边就把肉鱼啊菜啊,放进去熬煮就行了!” 苏澜听了都笑得岔了气。金嬷嬷郑重地道:“小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苏澜赶紧安慰道:“没事,我就是问问而已!” 说着,一边笑着一边跑了出去。 清晨的上李厝笼罩在初春的浓雾之中,蚵壳屋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青翠的树木也浓淡如画,远处大海上的帆影更是时有时无,仿佛是海市蜃楼,人间仙境。而蔗糖浓烈霸道的香甜又让仙境有了人间烟火之气,蓬勃生气! 苏澜先是围着上李厝跑了一大圈,不着痕迹地查看了几个哨位。然后又到了建房工地。因为时间还早,除了她,这里没有一个人影,一切都那么安宁和乐,不由感叹岁月静好。 苏澜站在新房地基旁边的空地上,一边面对着大海,一边做着早操,一边浮想联翩。 现在自家的新屋和给罕岩思、娜木嘎夫妻准备的房子的地基都基本打好了。苏澜总想着,如果技术过关,她就考虑给房子加层,所以,宁可稍微慢一点,也要把房子的地基打好,所以地基挖得比较深,埋好基石砂石和了泥浆,相当于前世的混凝土。旁边的青石板还剩了不少,看来烂了肚肠这几天没少干活。就是过于平整方正,像是一个强迫症患者的杰作。 微微出汗,苏澜到井边掬了一捧井水,伸出粉嫩可爱的舌头,舔了又舔,感受着井水的那种来自大自然的最原始的纯净和甘美。 苏澜又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敷到脸上。那种温凉的感觉非常舒适,也让她头脑瞬间放空了所有杂念,变得清醒豁朗起来。 站在井边,看着两口满满水位的水井,苏澜凝神细想,如果空间里的宝物不能用,该如何将水井的水引入厨房呢? 她想,如果水井的位置和厨房的位置有个高度差,再利用虹吸的原理,就可以将井水抽到厨房。 苏澜蹲下身,想再勘察一下地势。 就在她蹲下身体的一瞬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破空而来的急促而凌厉的风声。这风声与先前那轻微、柔和的自然之风大相径庭,而是人为制造的风声,是带着金属的冰冷寒意,带着人的欲望,带着人的野心,带着人罪恶,带着人的杀戮之气,带着死神的死亡之气的风声! 苏澜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是那种利剑悬头,白练缠颈,鹤顶入口,屠刀迫身、堕入深渊的濒死的感觉! 果然,她看到了一只寒光闪烁的袖箭贴着她的耳朵飞过,带走一股刺痛、温热和腥气,插进面前不远处的一棵杂树的树干上,力道之大之凌厉,使它几乎全部没入其中,只留下一丝金属特有的寒芒和杀气! 苏澜万分庆幸,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让她躲过直奔心门的袖箭! 只愣怔了百分之一秒,苏澜立刻就着蹲下之势,顺势倒地,翻滚着落到坡下十几米开外的一颗树边。而在她刚刚蹲身的地方,立刻有飞镖伴着呼啸之声和金石碰撞之声,钉进地上的一块青石之上,钉得石头开花,四下飞溅。 不给苏澜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团黑影扬着一把黑黢黢、冷森森、冰凉凉、重如山的铁扇,也紧跟着从坡上跃下,扑面打来!如果被击中,势必人的整个面部都会被打得塌陷进头部而死! 就在这刹那间,苏澜不退反进,就着身后树木的惯性和弹性,顺势起身,飞起一脚。如果放在前世的苏广润身上,这兼具防御性和进攻性的一脚,会将来人的肝脏或脾脏踢碎,然而,现在的苏澜,人小腿短力弱,但即便如此,这一脚正好踢到了来人的裆部!苏澜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某个球状物伴着一声刺耳、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就四分五裂了! 惨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惊动了树上的小鸟。伴随着鸟儿飞翔的影子,一道人影也迅猛地飞了过来。 然而,就在苏澜看到鸟影的时候,她觉得身后一股罡风突然爆起,卷起一股不容躲避的力量,如泰山压顶一般猛地坍塌。然后觉得脖子一凉一紧,然后就是一阵锐痛,是那种脖子仿佛要被尖利、细碎的金属割断的感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