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别军医一嗮道:“奇怪!我们这些人不是你们父子告示明宣,请我们上堂的么?你以为我们喜欢上你这捧高踩低、欺负孤儿寡女的公堂吗?”他回身对着听审的百姓道:“既是如此,我们都退堂散伙了吧!” 陶敏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陶荣万没想到别军医如此有勇有谋,甚是难缠,只得吭哧道:“公堂之上,我们就不要扯闲篇了!” “好!你是不是你爹娘的种,我也不关心!”别军医正色道,“问吧,还有什么?不要说闲篇,你扯闲篇,我可也有鬼话!”真正是铁口钢牙,好不厉害! 陶荣尴尬地一笑,打叠起万分的小心,道:“你且说说原告的伤情。” 别军医说了两个孩子的伤情。他着重说了两个孩子被打晕,昏迷了几天的事情。 陶荣却辩称道:“恐怕是因为他们母亲李嬷嬷死了才悲痛昏迷的吧,并非殴打受伤而昏迷!”他对大家说道:“你们可以看看,这两个孩子身上有伤吗?没有吧?” 别军医辩称:“事件发生在初八早上和上午,两次殴打,已经过去十天了,伤口肯定在好转!” 堂内堂外有人不禁议论道,是啊,没有看到伤口啊! 也有人说:“这都过了十多天了,怎么还看得到伤口啊?” 有人说:“昏迷几天,现在好了,可到底是因为被打,还是因为母亲死亡悲痛而昏迷?而且,到底有没有昏迷啊?现在不是很好嘛?这还真的不好说!” 陶荣听了,诡异地一笑,道:“咦,我再次请大家仔细看一看,这两个原告身上可有别军医所说的伤情?没有吧?莫不是别军医偏向将军大人,故意偏私说谎,做了伪证?那就不可取信!” 他走到春红、社日跟前,仔细打量一番,道:“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啊?再怎么说也得挂点幌子不是?!”他得意过头,竟然轻佻地道:“我看这小娘子皮肤红润紧致光滑的紧啊!不妨脱了衣裳让我们验验伤?” 春红猛然受此言语轻薄,顿时放声大哭,歪在地上。 只听“啪”地一声,别军医一巴掌呼到陶荣的脸上! 事发突然,大家一片惊呼。林氏赶紧上前护住春红。姐弟俩哭得死去活来。 陶荣吐出一口血沫子:“你敢打我?” “公堂之上你居然敢羞辱一个失怙的孤女?!”别军医一笑道:“再说,你说我打你了,那就打了么?那我问你,我打你哪儿了?” “你打了我的脸!”陶荣道。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他对着众位百姓道:“各位瞧瞧哎,他说我打了他的脸,他脸上可有伤啊?” 堂内外众人本就痛恨陶荣敢在大堂上欺侮孤女,这时又见陶荣被打的那边脸和没有打的那边脸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受伤。众人大笑:“你这和那小姑娘、小男孩一样,也没有挂幌子啊!没打,自然是没打!” 陈度也看了。他是习武之人,知道别军医这是用了巧劲!略一思忖,别军医这可是在以彼之道还彼自身啊! 陶敏万万没想到别军医居然会在公堂上打他的儿子,一时目瞪口呆在那里!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叫大嚷:“翻天了,这还了得!把他抓起来!” 苏瑞尚暴喝一声:“谁敢?陶荣居然在公堂上言语调戏、轻薄失怙的孤女!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容抵赖!身为举人,有辱斯文,打得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