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个人揣着怎样的心绪,才能在二十多岁前途最光明时隐居深山,又独处几十年之久。 苏南枝无法理解这位怪大叔。 萧沉韫,也不是很能理解。 人各有活法,旁人不能干预。 子桑怀玉下山,看着这片曾经熟悉,而现在极其陌生的土地,没有诧异也没有震惊,只是很平和地融入了人世间。 “子桑先生,似乎对这一切,并不会感到意外。”苏南枝道。 对于战争,他不意外,对于遍地狼烟,他不意外,对于萧沉韫是摄政王,他也不意外,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 子桑怀玉那双深邃沧桑的眼睛,含着淡笑:“无论人间有什么变化,我都不会意外,因为,这就是人间。” “先生通透。” 苏南枝将子桑怀玉带到了鸢雅病榻前,萧仁明险些就要拔刀,被萧沉韫眼疾手快拦住! 子桑怀玉没有刻意打量四周,只是随意扫一眼,便掀袍落座替鸢雅把脉,朝洛云崖所在的方向道:“小子,你过来,好好看着。” 洛云崖一惊,嘟囔一声:“晚辈手中并无银针药箱,先生怎知我是医者?” “你慈悲济世的眼睛。”子桑怀玉声音平淡,安静把脉。 他随意解答了洛云崖几个医术难题,洛云崖感觉棘手的,他简单便能处理,不出半个时辰,服过解药的鸢雅呕出一口淤积体内的黑血,缓缓睁眼。 萧仁明欣喜若狂,紧握鸢雅的手:“阿雅……你醒了?!” 鸢雅有些虚弱,百不思其解地看向萧仁明。 “阿雅你醒了,可有觉得不适?”苏南枝关怀地递上一杯热水,问道。 “你……是谁?你又是谁……”鸢雅茫然地眨眨眼,疑惑地看向苏南枝和萧仁明,又环顾了周遭一圈,看向萧瑜、洛城,“你们都是谁呀……” “你失忆了?”萧仁明脸色急变,求救似地问道,“子桑先生,这是为何?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们了?” “因为……”鸢雅俏皮地眨了眨眼,虚弱地勾起一抹笑,“我装的呀……小呆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