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来了。” 站在窗口的人隐约看见一抹明黄,郝雨骤然收回目光。 转头吩咐:“把外殿的烛火熄了,都守在外殿不要进来!文鸢你随本宫进殿。” 夜色融融,掌灯太监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庆德帝自偏殿而来,不过百余步,却生生走出了些许凄凉孤寂之感。 站定在钟粹宫正殿的门外便发觉了蹊跷。 堂堂钟粹宫主殿外,竟无一个守夜人。 李德全一看,尖着嗓子就要喊被庆德帝制止了,他阴着脸,倒是很想看看,事到如今,这鑫嫔还能有哪些狡辩脱罪的手段! 养心殿的太监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殿内昏暗,三三两两燃着蜡烛。 听见动静,小蝶和念桃携伴走了出来,看见圣驾面色大惊,刚要跪下通禀,就被庆德帝打发了下去。 “都守在这儿,朕自己进去。”顺着光线走向了内殿。 内殿中,依稀看见两道身影。 一个做女官打扮,他认识是沈家远方亲戚家中?独女文鸢,另一个身着白色绸缎寝袍,不束发髻的女子正是鑫嫔郝雨。 “陛下就在隔壁,娘娘为何不向陛下说明?” “说什么?说出来搅的后宫不宁,本宫因沈贵人被昭仁公主记恨,若是再因这事叨扰陛下……” 交谈的话戛然而止,传来幽幽叹息,“我知道陛下怨我……他既怨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文鸢没有接话,一把木梳反反复复梳着她的黑发,身前的人忽地问:“你也怀疑是本宫被沈贵人下红花是自导自演的?” 梳头的手一顿,低头着道:“奴婢不敢。” 郝雨哼笑一声,烛光在眼前徐徐燃烧,灯芯跳动,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然后一饮而尽,自嘲地笑着。 “柔妃认定了是本宫害她,想必皇上太后也是这般想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他们却偏偏都怪我……沈柔有皇上太后沈家人心疼,可我呢……我连这个宫门都出不去,想见见父兄都要舔人脸色!” “……文鸢,我不想做这个鑫嫔了……” “娘娘!” 察觉到她的异样,文鸢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茶盏,放在鼻尖一嗅,“您又在茶杯里倒酒了?您醉了!” 郝雨两颊微红,趴在梳妆镜前失神的笑,“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是我的,还是他们的?” “呵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