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亲妈?” “对,就是亲生的。” “我说他们怎么长得有点像。” 杨熙宁听得太入迷,没顾上手上,直接一刀下去。 温长龄傻了。 杨熙宁反应过来,看到镜子里的温长龄,也傻了,尴尬地抓着那一缕刘海,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对不起啊。” 剪太短了,有多短,短得翘起来后都不能自主垂下去了。 温长龄按了一下,下不去。 杨熙宁非常不好意思:“要不……我给你接回去。” “杨熙宁!”温长龄还没发怒,江兰英先发怒了,提着剪刀冲过来,“你这个天杀的!!!” 杨熙宁一边躲她妈的飞毛腿,一边给温长龄道歉。 事已至此—— “没关系。”温长龄干笑。 江兰英暂且放过逆女,先收拾烂摊子,赔着笑脸:“我给你修一修吧。” “哦,好。” 但修不好了,只能修得两边一样短,江兰英吹了很久,还用了定型膏,才暂时让左右那两撮刘海垂顺下去。 最后江兰英实在过意不去,没收温长龄的钱,还给了她一堆剪头券和一个火龙果当做补偿。 温长龄按着一出理发店的门就翘起来的短刘海,低着头回家。 “温长龄?” 突然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回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 那人右边额头上有一道一指长的疤。 温沅去世之后,温长龄在舅姥爷家住过一段时间。曾志利是舅姥爷大儿子的养子,和温长龄同龄。 他们上次见面是在法庭上,曾志利作为被告,温长龄是原告。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刚出狱。 曾志利比七年前更加精瘦,脸部的骨骼凹陷明显,他看到温长龄的正脸,先是发笑:“你果然住这儿。” 温长龄转头就跑。 曾志利追上来,拽住她的手:“跑什么呀,这么怕我?” 人远离屎是因为怕吗?是因为脏。 温长龄甩开了曾志利的手,防备地退后。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温长龄,因为额头的疤,他两边眼角不对称:“怎么还戴上眼镜了?”他摩挲着碰过温长龄的手指,表情像在回味,“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