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位兄弟,刚刚多有得罪,实在抱歉!”路上,这卖假药的长脸年轻人倒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语气竟然客气起来,让狼赟颇感意外。 “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心中各有难处,当然情有可原,兄弟不必在意!”狼赟想到自己进入玉壶宗的机会又大一分,心情也是舒畅起来。 “在下吕纯,还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狼赟刚要开口,却是眼睛一转,心想:等我进入到玉壶宗中必然会是脱胎换骨,改头换面!若是被人调查到那些不光彩的旧事,怕是只会受人排斥,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换个身份,倒是也能安心一些。 他抬头望去,只见那远天之上,白云苍狗,卷舒开合,斯须改变。就好似一道道浪涛冲刷着碧蓝的丝绸,自私地将其染成了白云的颜色。 “原来是吕纯兄弟…”狼赟笑了笑,然后淡淡开口道:“你就叫我云浪好了。” 吕纯与狼赟是初次相识,但狼赟对吕纯却并非初见。二人互通了姓名,倒也渐渐熟络起来,就好似失散多年的手足兄弟一般… 此时天色渐晚,虽然走夜路对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马背上的二人却再也看不清前方路况。 若是坚持赶路只怕会走错方向,他们不得不就近找个地方将马拴好,休息下来。 “对了云浪兄弟,你这玉壶宗的举荐凭证到底是从何而来?它…靠不靠谱?”二人一边喝酒暖着身子,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闲话。 “嗯?”狼赟没想到吕纯会忽然质疑自己,也是微微蹙眉。 “云浪,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听说玉壶宗对入门弟子的要求十分严格,这突然冒出个劳什子凭证来…你不会是在诓我吧?”吕纯之前光顾着激动,此时倒是有些后知后觉,面色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和善。 狼赟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笑道:“哈哈哈,吕纯兄弟说笑了!其实是我一位家中长辈与玉壶宗有缘,才有幸得到了这个凭证,而这位长辈因为膝下无子,才在临终前将其托付给了我…” “真的假的?”吕纯闻言还是一脸不信,但事情已到这个地步,却是再也无法回头,“云浪!若是被我发现这凭证是假的,我可和你没完!” 狼赟只是摇头笑笑,然后忽然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吕纯兄弟你吧,我很好奇为何你对玉壶宗的态度如此热烈?” 吕纯闻言,面色竟然瞬间沉重起来,他咬了咬牙,然后嘟嘟囔囔地开口道:“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之所以要去玉壶宗,还不是为了我家那位老太公…”他叹了口气,将自己压抑许久的心事吐露出来,只是隐藏了一些无可告人的秘密。 “原来如此…”狼赟闻言缓缓颔首,“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倒还是位孝子!” 吕纯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狼赟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初他离开家时,可是答应了春芽儿要为她寻找治病良方,只是这种话语却并非出自真心,更像是一种敷衍。 他自从离开春芽儿,心中便有了一种摆脱了麻烦的解脱,可是如今听了吕纯的话后,心中竟然再次生出一种愧疚的心思来。 这吕纯虽然相貌丑陋又出言不逊,却是心思澄澈,加入玉壶宗仅仅是为了救活老太公。 春芽儿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他一直想着的都是如何获得长生之法,或者赌博妙术,从来没有为过别人着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