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公知道被人当做诱饵打成重伤,放血扔到荒野之中,作为引出野兽时候的绝望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么? 钟公知道亲眼看到自己身上的肉被人活生生地割下来,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儿被别人吃下肚子里是什么感觉么? 钟公知道被一群野狗撕咬却毫无办法的感觉么? 死....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早就应该死几百次了,每一次我都觉得,若是就这么死了。 或许当真是一件好事才是。 可不知道怎的,都这个样子了,我竟然还没有死! 我这张嘴欠我当然知道,我也想着这么欠的一张嘴,哪天被人杀了也是应该的。 可为什么,他们宁可折腾我也不肯一刀杀了我? 这人世间,还真是无趣得很!” 刘峰从平淡到激动,再从激动慢慢变成了平淡,最后归于了平静之中。 当钟繇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刘峰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让钟繇好一顿摇头。 “来人,将他送回自己的....”钟繇话说一半,突然想明白了这小子为何今日刚刚回到长安却不曾回府休息,而是来到他这里给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把他送到厢房中,你去他府上说一声,就说这小子和老夫相谈甚欢,老夫留他夜宿了。” “诺!” 刘峰这一晚上睡得十分踏实,整个人在那噩梦之中不断的沉沦,拼命的挣扎,想要拜托那些可怕的事情,但是却死活都挣脱不出来。 他在睡梦之中一次次回忆着那些年自己颠沛流离的日子,回忆着自己一次次失去那些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人。 当他终于从睡梦之中惊醒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额头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那细密的冷汗,胸膛剧烈地起伏,双眼也没有了什么神采。 他就这么一副样子呆坐在了床榻之上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扭过头才发现这天色仍然是漆黑的。 “呼!”一声长长地叹息,刘峰穿上鞋袜走下床榻,来到了那并未关上的窗边。 抬头看着清冷的月光,偶尔还有阵阵寒风袭来,让刘峰也不自觉地抱起来自己的膀子。 夜色的寂静,时不时被寒风吹动的灯笼发出来的呼呼响动,让刘峰的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惊悸的感觉。 睡肯定是睡不得了,刘峰就这么近乎于呆滞地站在窗边,从月色正浓看到了那朝阳初升。 直到那暖融融的阳光再次照耀在了他的身上,才让他的神魂回到自己的身体。 “先生,我家使君有请!” 此时府邸之中的仆从也带着钟繇的命令前来相召。 厅堂之中,手持竹简的钟繇已经等候许久了,看到了刘峰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怎么,你这小子莫不是亏心事做得多了,在老夫的府邸之中睡不安稳?” “.....”刘峰看着心情一片大好的钟繇,完全没有心情搭理他这个话茬,“这么早就将小子给招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这小子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么,今日的雍州牧府邸可是分外热闹...”钟繇将手中的竹简缓缓放下,“单单是一个早上,便有十七八个跑到雍州牧的府邸之外扬言自己是刘玄德丢失的儿子。 听闻最让人无奈的一个人,年纪比那刘玄德还大上两岁,气得那张飞差点没直接将那不要脸的老汉给扔出去。” 听到这些话之后,刘峰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乱世啊,什么狗屁道德气度都不如活着更加的重要。 给谁当儿子不是当呢,若是自己的爹是堂堂大汉的雍州牧,那这儿子当得可是很值的。 尤其是这位雍州牧还是天下闻名的一个忠厚之人,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只要将自己的身世说得凄凉苦难一些。 他也会送出些许粮秣钱帛过去,算是聊表安慰了。 这样一来,那本来只是动心的人,在这利之驱动之下,便也会前赴后继的冲过去给玄德公当儿子了。” 刘峰对于今日的这一切可是早就有所预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