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作为江南人,他当然知道那边人的无耻程度。 当年连天启皇帝派出去的治税太监都敢杀,别说是孙杰了。 先入为主之下,他只当是江南那边的士绅在放屁。 孙传庭也有这一方面的想法,不过,他还是倾向于这事是真的。 孙杰的狠辣,他可亲自领教过。 孙传庭长叹道:“我当然不想这样,可是,我能躲过初一,又如何躲过十五? 别忘了,当今监国的可是太子殿下,他才多大?若是被那些奸佞蛊惑,给我下一道圣旨,我该如何?!” “他们敢?!” 卢象升眼睛圆瞪,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可随即,愤怒便渐渐滑落,无奈再次升起。 按照卢象升对那些人的了解,他们还真的敢。 反正圣旨是太子下的,到时候崇祯醒来了,事情已经办成了,即便他要治罪,那也得先治太子的罪。 想明白这一切,卢象升又指着东边破口大骂。 “那你如何?!” 卢象升瘫坐在石凳上,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样。 孙传庭捏着下巴上的胡子,道:“孙杰与我有旧,虽然当年我俩火并过,但他帮过我。 让我做朝廷的马前卒,我做不到。朝廷毕竟是朝廷,尽管被奸佞掌控,但总归是朝廷。 再过几日,我便领军出征,前往商洛山剿匪!” 还真是两家都不惹,两家都不搭理,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孙兄,真,真的要这样吗?孙将军,他可是一个好人啊。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朝廷奸佞对付他?你想岳武穆旧事重演吗?” 卢象升声音渐大,语气中有几分不满。 “我能有什么办法?卢兄,若是你,你又能如何? 你如今无官一身轻,朝廷的风浪波及不到你,我不一样。 我领着这几万兵,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我死了不要紧,我手中这些兵没了,那该如何?指望朝廷兵马剿灭流贼吗?痴心妄想罢了!” 孙传庭的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脸上的无奈也更重了。 卢象升挠着自己的头,一脸激愤。 大腿拍的啪啪响,不停的骂:“真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 孙传庭想要避开,事情能如他所愿? 京城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如何会饶过他? …… 内阁的令书去了陕西,一直没有回应。 周延儒张之极这些人心里也唐突,害怕此事无法成功。 实在是孙杰兵马太过厉害,能阵斩好几千建奴的人,哪里会是简单角色? 调兵打仗从来不是简单事,从军令出发,但粮草运输,以及军令下达,在明末这个大环境中,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有动静。 这还是理想状态,若是有其他杂事,时间只会拖的更久。 辽东那边的兵马还没有到达京城,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跟着吴襄吴三桂他们来了,大部分还在路上。 左良玉也是如此,大部分还在路上。 至于皇太极,他要绕过漫长的草原去陕西,距离更远。 在兵马尚未到位的这段时间里,孙传庭驻扎在陕西的兵马尤为重要。 若是用的好了,将会发挥奇效。 可孙传庭一直没有回信,这让朝廷的这些人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 经过周延儒一众人的讨论,他们,拿出了一个铤而走险的险恶办法。 以周延儒为首的文官,和张之极为首的勋贵,奏请朱慈烺,请下圣旨,收回孙传庭的军权,使其归顺。 圣旨还是内阁起草的,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懂什么?硬是被周延儒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曹化淳不是傻子。 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若是他不同意,内阁这圣旨,别想盖印。 曹化淳作为崇祯最忠心的太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周延儒这些人做出欺主的事? 可是,他还是小看了这些人,轻视了这些人的无耻程度。 自“明末三大案”之后,“第四大案——夺印案”爆发。 崇祯十二年,六月三十日,一市井醉汉手持刀枪冲撞禁宫,意欲“行刺”,竟畅通无阻,直至寝宫之外。 曹化淳等太监大惊失色,连忙阻拦。 与此同时,一伙面戴黑巾的青皮流氓,冲入司礼监衙门,夺了里面的印信。 以周延儒为首的内阁高度重视,联合京营,拿下醉汉,同时追索大印。 一日后,大印被追回。 当大印重回司礼监的时候,一伙百余人的壮汉,朝着陕西而去。 为首的那人怀中揣着数封圣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