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孙初文女儿年龄看起来能大一些,看样子应该在十四五岁左右。 她穿着一身花棉袄,脸蛋就像是红苹果一样,眼睛很大,身板很宽,一双天足上穿着一双棉布鞋,看到孙杰时羞涩一笑,脸色更红。 从程朱理学开始,便有缠足陋习。 不过,明朝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朱元璋就曾经下令禁止过这种陋习。 江南水乡之地,对缠足比较重视,缠足的比较多。但也不是全部,不缠足的也不少。 陕西比不上江南水乡,土地贫瘠,男人当牲口使,女人当男人使,所以缠足不是很常见。 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那是千金吧,之前没见过!”孙杰随口说道。 孙初文笑道:“是啊,过了年便要及笄,也该张罗婚事嫁人了!” “看样子年龄尚小,又何须着急呢?”孙杰说道。 这个年龄,其实不适合结婚,尤其是生孩子,影响很大。 孙初文张罗着孙杰坐下,笑道:“嗐,什么着急不着急的,最近这几年,一直在找,只是偌大的西安府城,找不见几个青年才俊!” 坐在孙初文旁边,孙杰开解道:“找不到不代表没有好的,令千金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以后定然会嫁的很好!”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哈哈哈!”孙初文一脸喜悦,哈哈笑道。 笑着笑着,身子往孙杰那边探了探,声音小了一些,“不知孙先生可曾婚配?或者,有过姻亲!” “额……” 孙杰一愣,没想到孙初文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还不等孙杰解释,孙初文便开始自夸:“孙先生,不是在下吹,我这闺女可是个能干活的好把式,家里家外安排的明明白白,家中下人,都是她在管。 年幼时,读过《女诫》、《女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还读过四书五经。 因为是在下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一家子很上心,也跟着家中账房学过算账。 平时要干的事不少,所以就没裹足,再说了,裹足真真折腾人,不当人事! ……” 孙初文唾沫横飞,不断的夸着自己的女儿。 祖上好歹是朝廷大员,也是书香门第之家,能写会算倒也正常。 加上北方人粗糙,不拘小节,身上更多的大气,而不是江南水乡姑娘的温婉。 这还不明显吗?这明摆着送闺女。 孙杰要是看不清,那才见怪了! “那啥,孙先生,这事,这事咱们先不说了,今天有事找,确实有事找!” 孙杰一脸尴尬。 “咳咳!” 孙初文也看出了孙杰的尴尬,假装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那啥,孙先生说事吧,倒是在下唐突了!” 孙杰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道:“如今天气渐冷,城外难民恐难过冬,在下于富平县有些田产,想把他们带过去安顿,以做佃户。 富平县那边有些粮食,但这西安府中粮食不多,所以便想让孙先生帮衬一二!” 如果从现代征调粮食,不是不行,只是前几天刚刚运了一大批糖过来,金门能量不多。 粮食调过来,也吃不了几天,搞不好,还容易让金门丧失能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孙初文脸色平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们秦商这几年比不上晋商,钱赚的不多,但我们也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奸商。 走的是人间正道,吃的黄土地产的粮,都是陕西乡党,我们秦商自然会帮衬他们。 我们秦商在城外,设置了不少粥棚,足量供应难民吃食。但近几年难民越来越多,我们也捉襟见肘。 幸亏孙先生的糖,将近年关,我们买了不少粮,不敢说让他们吃饱肚子,每天两顿稀粥,倒也能供应。” 孙初文说道。 倒是没想到孙初文竟然会这样做,只是,孙杰第一次来西安府时,城外施粥的不多啊。 这次来时,倒是见了不少粥棚,当时还以为是城中官府所设,没想到竟然是秦商所为。 心中还有疑惑,便问道:“在下之前来西安府时,不曾见过多少啊!” “之前,我们秦商粮食不多,那时匪乱,我们的粥棚只有零星一些,加上晋商的打压,实在抽不出多少。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说的难听一些,我们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之前,施粥不多。” 孙初文的脸上,多了一分商人的狡黠。 但此时此刻,谁能说他做的不好呢? 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难民,孙先生不用担心,这几天的粮食,我们会充足供应。 为商,钱固然重要,但更应造福一方。祖父不过市井小民,若非乡亲帮助,何以高中进士?官至吏部天官? 我虽然爱财,但也会竭尽自己所能,帮助乡党。只是,人力有时尽,有时候,自己也无法保全。”孙初文说的很大声。 这番话,让孙杰刮目相看。 确实啊,秦商穷是穷了点,但要比晋商好。 赚的是断子绝孙的钱,真不怕遭报应。 厚重的门帘忽然掀起,孙初文的女儿探出半个身子。 声音很清脆,宛若银铃,“该吃饭了,饭好了,娘让我问,是在这屋吃,还是在饭厅?!” “天气寒冷,就在这屋吃吧!”孙初文说道。 “好!” 孙初文的女儿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临走时,又瞥了孙杰一眼。 孙杰想要拒绝,可架不住孙初文热情招待。 “孙先生如此热情,倒是让在下为难,既然如此,那便吃饭吧!” 孙杰只好同意。 “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我们陕西虽穷,可不会怠慢了客人!”孙初文哈哈大笑。 门帘又掀了起来,几个下人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进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