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到这一刻,看着拾简享受又疲态尽显的面容,我才明白,她和顾翰骨子里是一类人。 从要他的爱,到陪在他身边,到现在哪怕只是守着一具连呼吸都吃力的躯壳,都那么乐在其中。 我昏迷的那几年,顾翰心中所想,大概就像拾简所说的这般,爱不爱,能不能交流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够被命运捆在一起,便是全部的幸运了。 但终究上天对他们的怜悯少的可怜,除了一方沉睡一方清醒的独角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不爱他们的人,始终不爱。 爱一个人而没有回应有多辛苦,嫁给傅慎言的前几年我都体会了一遭,那种心酸,是能摧毁一个人的,我没有资格对拾简的选择做任何规劝,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做一个旁观者。 母子的心灵感应总是分外强烈,察觉到妈妈情绪不对,清瘦的男孩子上前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抬头声音沙哑的问道,“妈妈,你又哭了吗?” 也只有在孩子面前,女人会下意识收敛软弱。 拾简深呼吸平复好心情,这才转身,艰难的扯了下嘴角,“我没事。” 顿了顿,把孩子拉到身前,母子俩一前一后的面对我站着。 “沈姝。” 她的语气太过正式,以至于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郑重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在听,“你说。” “顾翰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拾简的语气淡淡的,却又夹杂几分无奈,“虽然他没提起过,但你我都知道,顾翰最想见到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希望你这几天,能够每天过来陪护,靠药物延续生命,也要病人配合治疗,有求生信念,你就是顾翰活下去的信仰,帮帮他,可以吗?” 没开口,先点了头,“应该......” “不可以。” “的”字还在嘴里,凌厉的男声划破沉寂响起,循声侧目,便看见傅慎言阴沉着脸站在安全出口的位置,周身的气势冷飕飕的,来者不善。 在情敌的事情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很难保持理性,尤其傅慎言一向记仇,即便是面对生死,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讲。 担心傅慎言把事情闹大,我赶紧上前迎了两步,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这是医院,顾翰病了,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