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低眸思考了一下,似乎的确很久没看过傅慎言换衣服了,他又时常是早出晚归的,再加上我们这些年聚少离多,的确少有机会能够仔细观察对方的变化,也就不奇怪那么大的枪伤我却发现不了了。 想到这个,索性起身,跟了过去,靠在门框上,眼神毫不避忌的往下打量。 恰好傅慎言一条腿伸进裤子里,正要起身,余光瞥见我来了,微微侧了侧目,动作才又继续。 年少时坦诚相对尚且难以对视,到了这个年纪,就显得平静的多,我只专注于左腿腘窝处的疤痕,轻抿着唇,不喜不怒。 傅慎言何等聪明,裤子网上一拉,顺着我的目光低眸看了眼自己的左腿,便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藏于心底许久的秘密。 其实也不算藏,只不过是我对他不够关心。 我不问,是想知道从前允诺彼此的坦诚如今是否作数。 傅慎言就像这道伤疤,不刻意掩饰,却始终存在于阴暗的角落里,习惯性选择沉默,可如今阴影已经退散,是该选择在阳光下自由的袒露心声了。 万事开头难,但总有第一回。 “那年你怀着我们第一个孩子被绑,京城突然传来消息,说查到了我父母意外身亡的真相,我亲自赶过去,果然中了埋伏,腿上挨了一枪,莫知骋的手下虽然把我救下,却还是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语气轻描淡写,甚至带着自嘲的意味,轻松的就像在说旁人的事。 当年的事再忆起仍是锥心刺骨的痛,除了失去孩子的绝望,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昏迷那两个月的空白。 人生最黑暗无助的时刻,外人再多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徒劳,我最需要傅慎言的时候,他缺席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就连他的名字我也不愿提及。 当年的傅慎言报仇心切,明知道是陷阱,也甘心冒险赌上自己的性命,疏忽我和孩子,自然是情理之中。 可我们终究是携手走到了现在,过去的事,理应随着隐隐生出的难过,随风逝去。 “不用说,那两个月,照顾你,是陆欣然吧,所以后来,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你就以身相许,答应了订婚的事?”我淡淡的笑着,拿他开玩笑。 傅慎言耸耸肩,不可置否,“也不完全,当初心不够硬,陆欣然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欠陆焰的,没办法,况且只是订婚,有的是反悔的机会。” “哼......”我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看来我当年是输在不够矫揉造作。” “现在试试也不晚。”傅慎言眼眸微敛,面上带着痞气十足的笑,不达眼底。 “免了。”我摆摆手转身往回走,“傅先生要是怀念那种做派,尽管去找回故人,反正陆欣然乐意的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