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随行翻译是部队里的翻译,这一路下来,也对沈同志十分敬佩,虽然不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先生是怎么回事,在当时的语义里,这个先生明显就是指丈夫,但他明白这些事的严重性,决定先保持沉默。 沈娇宁送完温莎回来,果然有领导问她怎么会英文。她略略放下心,还能问她英文的事,就表明翻译没说什么。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小时候在京市,看到部队的翻译们很厉害,就学了。” 元主任几个知道她的身份,小时候就见到翻译没什么稀奇的,明白她不希望首长女儿的身份被太多人知道,帮她说话:“她确实是小时候跟翻译学的,可惜后来专攻舞蹈了。” 其他人只是好奇一问,对她居然还有这种技能感到惊奇,既然主任都出来说话了,也就没有人再深究。 沈娇宁松了口气,幸好翻译没有多说,这里的领导们或多或少都会些外语,不过他们当年学的都是俄语,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能勉强蒙混过关。 她看了一眼翻译,很想找个机会跟他私下交谈。现在没说不代表会永远帮她保守秘密,可惜领导们一直拉着她说事,从剧院聊到酒店,她找不到机会脱身。 他们这次在国外的时间,比预期多了将近十天,明天要立即回国,汪部长让她回国后先去一趟京市,领导们便趁今晚交代她各项要跟部长说的事情。 她楼上住的是舞美队,正在归整服装道具,间或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让她心烦意乱。 几个领导终于看出她有些走神,想起她今天又是排练又是演出,忙了一天:“累了吧?就是刚刚说的那些,你先休息,我们回去了。” 等她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她不可能半夜三更跑上去找翻译,太明显了,一看就心虚,只好按捺住,等明天再找机会。 明天下飞机后,只有她留在京市,其他人转火车回省会,要是下飞机前找不到时间跟翻译私下沟通……她觉得自己很悬。 沈娇宁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会儿,很久没有如此不平静过了,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开灯起床,在房间里练功。 这是个高档酒店,条件比绵顺那个小旅馆不知道好多少,地上铺着软软的羊毛地毯,空间开阔宽敞,除了不太好前空翻后空翻,练点芭蕾动作毫无障碍。 她安静地练着功,突然有人过来敲门。 谁在这个时间来找她? 沈娇宁收起动作,跑过去,凑在猫眼上一看,就是那个害她今晚演出完都没有好心情的男人。 顾之晏道:“开门,我知道你还没睡。” “不开,你赶紧走。”还在气头上呢。 “真不开?” “不开。” 他听到这回答,居然没再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沈娇宁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似更憋闷了,甩着胳膊走到房间的空地上,继续刚才没做完的动作。 她的房间带了一个小阳台,用玻璃推门隔开了,还有遮光窗帘。她是拉上窗帘,正面对着阳台练功,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玻璃门被人推开,刚刚被她拒绝的那人拉开窗帘,就这么站到了她面前。 顾之晏翻.墙过来,就看到她头发扎成一个丸子,穿着一条白色吊带小裙子,很轻很透,又短,比演出时穿得那条绿裙子露得更多,而她还在练习舞蹈动作…… 他立刻转过身,哑声道:“你先穿件衣服。” 沈娇宁还用他说,她恨不得直接用军大衣把自己裹起来,匆匆拿过旁边那件浅紫色的外套穿上:“你怎么进来的?”总不能是爬上来的吧,她住的是十一楼,特种兵也不可能徒手爬上十一楼吧。 顾之晏看她穿好了,虽然外套下的裙子仍然影影绰绰,勉强遮住一点大腿,但总比刚才好了不少:“隔壁阳台过来的。” 她隔壁住的是元静竹。 沈娇宁捂着外套,探身看了一眼阳台,元静竹正站在阳台上朝她挥手呢:“宁宁,你们好好聊,我睡了啊!”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这里的阳台并不是挨着的,两个阳台之间有大约半米的空隙,要是一个不小心,能从十一楼直接摔到一楼。 沈娇宁被他们俩气得血压都上来了:“你跟她说什么了,她就任你爬阳台?多危险啊?” “就说你不开门啊,才半米,不会失手的。”顾之晏把她从阳台上拖回房间,一把拉上窗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