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方部队文工团的两个女兵,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装作刚看到沈依依吐的血,找了隔壁宿舍的几个女生,一起把她送到了军医处。 军医看过之后,说她是高烧体弱,又气急攻心,才会这样。又问她们沈依依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 其他宿舍的人当然都不清楚,两个同寝女兵为了把自己摘出来,说:“我们也不知道呀,昨晚都睡着了,早上醒来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最近受处分了,心里应该挺难受的吧。” 其他人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受处分难过生病也就算了,刚刚军医可是说她气急攻心,难道她还不服团里的处分,气到吐血? 这也太不知悔改了吧。 …… 另一边,京市大剧院,大家正在准备第二天的演出。 这回是杜思远在开场前,挑开一角大幕看人数:“满了满了!全坐满了!” “好好表现!”许英道。 今天换两位舞蹈教员去看另外两出舞剧,留下许英在这里盯场。 今天下午这场演出,他们信心十足,表现得比昨天更好,几乎是超常发挥。 尤其是从高台开始的第三段托举,表现了森林被贪婪的人类破坏,变得千疮百孔。人们用这些自然资源去做各做事,盖房子,做饭,炼钢。 台上亮了两盏追光灯,一盏是建设家园的人类,他们热情洋溢地从事各做劳作,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另一盏灯追随着森林化身的女舞者,她承受着树木被砍伐的痛苦,越来越脆弱。 沈娇宁运用了戏剧蒙太奇手法,让两个场景同时呈现,形成鲜明对比,看得人目不暇接。 最后,随着“砰”的一道锻铁一般的声响,人类那边的锅被砸穿了一个洞。他们没能把铁炼成钢,同时也失去了赖以饮食的铁锅。他们破坏森林想过上更好的生活,最后并没有实现,甚至还倒退了。 人类这边的追光灯熄灭,观众不再能看到这边的情况,只能去看高台上的女舞者。 这边灯光照亮的范围慢慢扩大,刚刚只有一个女舞者,现在变成一群。 她们悲凉地互相安慰,一段舞结束时,白色灯光慢慢变红——脆弱的森林,起火了。 这一段舞看得人们感慨万千,这不就跟他们前几年大炼钢铁的事情一模一样吗?唉,后来家里虽然又想办法买了一口新铁锅,可以前那口是祖传老锅,做饭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了。 …… 演出结束,杜思远正在说“不知道今天没有什么评委或者领导人物来看”,汪英毅就走进了他们后台。 汪英毅部长是主管整个文艺体系的老大,且在国民中有很高的知名度,在场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看到他过来,大家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齐声打招呼:“汪部长好!”他们心想,自己这部舞剧已经好到,连汪部长都亲自到后台来了吗? 季玉兰和孟良吉刚看完隔壁的演出,回到自己这边的后台,发现很安静,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昨天他们可是高兴得整个后台都是欢呼声。 等走过来一看,竟然看到了文艺系统的老大,两个成熟稳重的教员都激动了,连声道:“汪部长好!”并且都跟他握了手。 “沈娇宁在哪里?”汪英毅跟团里的教员和领导握手之后问。 “我在。” 沈娇宁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头发前端扎了两根小辫子,系着绿丝带,后面的头发光滑柔顺地披散下来,身穿收腰的绿裙子,腰肢盈盈,露出美丽的肩胛骨和锁骨。 她本来就好看,上了妆一打扮更是令人心动。团里不少男兵都被她的美貌吸引,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是碍于她的成就没人敢胡来,最多晚上在宿舍讨论几句。 汪英毅看了她一眼就说:“去把衣服换了,跟你们说点事。”对着这个样子的她,那些话都说不出来。 沈娇宁见他表情有些严肃,不敢耽搁,匆匆地跑去换上军装,两根小辫子也来不及解开,只把绿丝带去了,和披散的头发绑在一起,编成最中规中矩的双麻花辫,然后跑出来。 “汪部长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