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英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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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哭又骂间忽觉雪水融化一滴滴落到自己脸上言二娘哭得梨花春带雨哪晓得这些水珠哪儿冒出来的管它泪水抑或雪水只在那儿痛哭不已。

    哭不片刻那雪水越融越快好似下雨一般把衣衫都给浸湿了她再钝十倍见了这等情状也知有异她只觉雪洞里越来越湿呼吸竟是有些困难言二娘心下害怕惊慌之间手足无措急忙跪倒在地低声祝祷:“老天爷在上弟子言二娘这里求恳请老天爷大慈悲带弟子远离苦难……”

    她全身颤跪下祷告忽然间冰雪松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喝道:“喂!老天爷挺忙没空听你的只有尿神老爷今天有闲特来英雄救美啦!”此地位在高山杳无人烟怎能有人过来相救?这声音若非是神却又是谁?言二娘心下又惊又怕想道:“世上真的有神么?老天爷啊你当真听到我的祝祷了?”

    想着想那声音唱起了小曲儿言二娘又敬又怕当作天籁来听哪知听了一会儿只觉内容不堪入耳都是些淫秽歌词言二娘心中惊疑不定想道:“这神好生下流。怎么天界有这等龌龊人物?”

    正想间忽然冰雪破开一条大汉探头进来看他**上身额头焦黑满面狼狈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光华不是秦仲海是谁?

    言二娘呆住了她凝视着秦仲海泪水涔涔而下霎时破涕为笑道:“不是神仙过来英雄救美吗?怎么又变成你这小鬼了?”秦仲海放声大笑道:“你没听老子说吗?老子是天界尿神!你们撒尿时都要拜老子!”

    两人同声大笑:心神激荡间一时紧紧相拥。便在此刻头顶雪块崩坍直往两人身上压来秦仲海仰头骂道:“去你妈的!尿神你也敢压!”左掌挥起内力动激起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流冰雪给热气一逼立即化为淙淙温水滴落在两人身上。

    眼看秦仲海内劲雄强武功非但全数恢复似还远胜往昔言二娘又惊又喜尖叫道:“天啊!你身子大好了!上头真有神仙么?”

    秦仲海微微一笑正想胡说八道待见言二娘睑上挂着泪珠脸上爱怜备置饶他是个狂徒心下也不禁感动当即凑了过去在言二娘脸上深深一吻。

    却说方子敬率人上山众人脚程甚快方子敬又熟悉路途半天过去已近山腰附近正赶路问忽见峰顶坠下一个小小黑点直朝崖下摔去陶清大吃一惊叫道:“有东西掉下来了!”众人睁大了眼欧阳勇双手紧揪哈不二连连跳脚神色都是紧张无比。

    方子敬见了情状霎时纵声长啸喝道:“仲海!让为师看看你的潜力!”

    啸声甫毕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好似在呼应一般只见红光泛天激起一股强韧至极的气流霎时雪块崩塌轰然有声:众人不知生了什么事只感惊疑不定。止观忙道:“方大侠方才那黑点是秦将军么?”

    方子敬眉心紧蹙神色有些担忧听了问话却只驻足眺望不言不语。

    正看间峰顶飘起大雾狂风吹拂之下竟是久久不散方子敬见状大喜脚下轻点急奔而去。止观心下诧异此刻云淡风清无风无雪焉能忽然起雾?众人情知有异便也急急跟随而去。

    行出十来里已近北麓山坳风势转紧寒风猛烈异常陶清等人内力不到早巳坠后只在雪地里挣扎行走。止观深怕他们出事当即慢下脚步一路陪同照拂。

    陶清等人气喘吁吁向前爬行止观内力较深仍能直身行走又走半里路上毫无人影只有漫山遍野的积雪景色实在荒凉。哈不二情知凶多吉少登时哭道:“完了这儿根本不是人来的地方咱们大姊在山上待了一日夜定是死了”其余众人神情沉重想起峰顶坠下的那人必是秦仲海无疑心下更感不祥。

    又走片刻已到北麓悬崖止观忽地停下脚步低声道:“大家别哭了往前头看。”

    众人屏气凝神一齐往前看去只见悬崖附近站着一名老者此人身形瘦削狂风刮来身子却是一动不动这人功力如此深厚不是方子敬是谁?他身边不远处缩着一名美艳女子躲在山壁之下看她面容憔悴眉宇间却带着欢喜正是言二娘!

    哈不二又惊又喜欢声叫道:“大姊!”当下一马当先便要窜上陶清嘘了一声将他一把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哈不二醒觉过来眼见众人凝视崖边急忙随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悬崖旁立着一条虎样大汉这人双手抱胸单足立地背后挂着一幅**剌青上书两行鲜红刺字:“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人正是先前坠下峰顶的大汉昔年朝廷反逆之子官拜四品带刀的秦仲海。

    哈不二惊道:“这家伙不是掉下来了么?怎地还活着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连着几个问题问下众人如何能答?诸人神情凝重都在等候方子敬说话。

    风雪之中方子敬缓缓向前与秦仲海并肩而立。四下水气弥漫大雪落在这对师徒之间登给蒸成水雾寒风袭来雾气凝结水雾复为细冰给狂风一吹立时打上众人脸庞火辣辣地好不疼痛。陶清等人见了这等异象无下骇然恐惧一时无人敢作一声。

    风声呼啸雪势劲急师徒两人同眺远方。只听方子敬肃然道:“业火三千丈洗尽一身孽。仲海你活了。”秦仲海转过身来侧望师父微笑道:“我武功忽尔恢复正要请教师父缘由。”

    方子敬道:“潜力出尽烧融筋脉在那生死存亡的一刻你的怒火已然贯穿阴阳六经打通正奇穴脉。从今以后天地虽大再无人制得住你。”

    秦仲海喜道:“无人制得住我?”方子敬颔道:“正是。你此番熬过大苦功力直逼为师盛年之时便算少林天绝亲至天山传人出手也都未必能胜过现下的你。”

    秦仲海暴吼一声抓起脚旁钢刀身子便如陀螺般转起霎时激起耀眼火光一时之间身边冰雪全数销融悬崖旁现出一个丈许开外的半圆。众人见他功力浑厚若此都是又惊又佩。

    方子敬见他武功远胜往昔心下也是暗自赞许道:“你武功方复别忙着使力先歇一歇把心静下来咱们慢慢打量日后行止。”秦仲海嘴角斜起森然道:“打量什么?眼前只一条路走别无它途!”方子敬嘿地一声道:“你大病初愈已是侥天之幸还想如何?”

    秦仲海大吼道:“我要造反!”那声音威震山冈远远传了出去。众人闻言都是大为震惊。

    秦仲海举刀向天悲吼道:“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我秦仲海身负父兄血仇朝廷尚且断我生路逼得我有国难投有家难归今日我侥幸不死便以此刀向天誓!我秦仲海要重建怒苍举兵称雄逐鹿中原不杀光满朝奸臣誓不为人!”

    钢刀挥出火焰燃起映得夜空一片血红陶清等人多年流亡耳听此言尽皆泪下。

    方子敬走向爱徒凝目望着他叹道:“高处不胜寒你若要造反只怕会身心受苦终身郁郁寡欢。你的父亲唉……便是个例子。”

    秦仲海掀开额上乱露出血红的“罪”字狰狞地道:“我现下就在受苦!地狱业火焚我残躯!这当中的苦师父啊你看到了么?”

    方子敬闭目无言只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自今而后天下又要大乱了。”

    十八年前秦霸先兵败自杀流寇灭尽。十八年后秦仲海举刀立约誓言重建怒苍时值景泰三十三年四月初四恰逢文殊菩萨佛诞。

    第二日早众人便启程返回日喀则预备在乌斯藏歇息一个月之后再返回中原。结局如此圆满言二娘自是言笑晏晏陶清等人也是暗自欢喜只有哈不二撅着兔子嘴眼看大姊与秦仲海日益亲近吃醋怒之余为秦仲海做菜时更是拼命吐痰以泄心头之恨。

    到了日喀则欧阳勇便找了家铁铺为秦仲海打出一只义肢。欧阳勇手艺非凡那义肢长短合度有如真足一般只是秦仲海坚持要以精钢打造不免让义肢沉重至极足有九九八十一斤。这么一来秦仲海可就老实多了他原本喜欢翘脚上桌在那抖啊抖地铁足上身若还勉强提脚上桌不免掀翻桌面怕要弄得狼狈不堪。

    众人在日喀则住下秦仲海调养一阵气血渐渐红润不再是苍白败坏的模样每日里看他荡来摆去尽在日喀则街上闲混又恢复成当年那个凶狠逍遥的恶徒。

    这日万里无云众人嫌城里气闷便到郊外赏景、众人行到一处树林方子敬与秦仲海并肩散步他见日头温暖一时兴致甚高说道:“难得你功力大进身子又调理得当左右无事师父便授你“火贪一刀”最后几式吧!”

    秦仲海大喜火贪一刀共分十二重功劲起手套路称为“飞火十二式”之后循序渐进“星火燎原”、“贪火奔腾”、“火云八方”乃至于秦仲海的护命绝招“龙火噬天”无一不是博大精深只是“龙火噬天”虽然雄强却只到第八重功力其余招式只因他功力不到当年师父便没把最后几式传给他。这几日秦仲海闲得慌早在动这套刀法的脑筋听得师父自己送上门来自是欣喜欲狂想道:“我此番下山须与天下英豪较量正愁没有压箱底的绝技师父要将火贪一刀的最后几招传我那就万事不愁了。”

    此时众人围观言二娘、陶清、止观等人都在一旁方子敬却不怕师门绝技外传只命秦仲海细心观看道:“你看好了。这便是火贪刀第九重功力。”接过秦仲海手上钢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举刀向空虚劈一记只听劈劈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众人瞠目结舌不知一记虚劈何以能出连番暴响。”

    方子敬凝视爱徒道:“懂了么?”秦仲海心下一凛接过了钢刀霎时也是一劈只听劈啪两声巨响出登让众人吓了一跳。秦仲海将钢刀还了回去摇头叹道:“弟子功力不到还请师父再加教诲。”

    方子敬笑道:“什么时候学得虚伪了?第一回试刀便得二连斩已是大大不易了。”

    哈不二一旁听着只感纳闷低声向陶清道:“这是干什么的?砍一刀出两声这刀法有啥用处啊?”

    方子敬听了哈不二的说话登时哈哈大笑提刀便向一块大石斩落咻地一声响那大石竟给切成十块碎屑。众人恍然大悟便连哈不二也懂了眼看钢刀出手大石断为十截才知方子敬出刀极快看似一刀斩下其实竟有九刀出手无怪会有如此连绵的响声。

    方子敬还刀入鞘道:“这招名唤“火贪九连斩”一刀九斩威力傲视四海旁人挡你一斩却挡不下后头接二连三的重击便算对手是江湖第一流高手也接不下你这一刀。”

    秦仲海大为欣喜正要接刀试炼方子敬却摇了摇手道:“不忙难得日头暖和咱们今日多练几招。”他提起钢刀对着半空再次虚斩这刀砍下却没丝毫声响众人都不知有何用处。

    哈不二眉头皱起正要问忽见方子敬身前一处的大树猛地着火跟着缓缓倾斜。

    众人大声惊叫这刀距树五尺有余但刀劲却能斩断大树引火燃烧足见威力之大。以此观之此招气势绝不在卓凌昭的八尺剑芒之下。众人见了这等刚猛绝招都是暗自惊叹。

    方子敬微笑道:“出刀若能快极气流自会为之腾烧。这招称为“火贪虚风斩”乃是火贪一刀第十式厉害处不在钢刀本身而在于刀上的烈风。”他双足不丁不八再次虚劈一记这刀飘飘渺渺好似有气无力众人纳闷间轰第一声响地下赫然现出一只五尺火轮以方子敬为圆心将他夹在其中。

    秦仲海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子敬道:“出刀得法自能运劲成圆等你详加习练之后刀上烈风便能随心所欲了这招便是火贪刀第十一式“开天大火轮”算得上攻守具备的绝招。”

    秦仲海大喜道:“日后便遇上宁不凡、卓凌昭这些高手我也不用怕啦!”

    方子敬摇头道:“你切莫小觑天下群雄世间高手如云莫说天山传人难挡便算剑芒出手你也不一定能胜。若真要独步武林你还得参悟最后一式。”

    秦仲海喜道:“还有最后一式啊!快请师父演招吧!”

    方子敬一笑道:“这招名唤“烈火焚城”我只创出招式心法但因机缘没到连我自己也没使出来过。”众人闻言尽皆不解。秦仲海奇道:“师父也没用过?那又何必创这一招?”

    方子敬道:“每门每派在武林里混总得有个压箱宝咱们爷俩人丁虽薄却不能输了门面。人家宁不凡有“勇剑斩天罡”卓凌昭有那招“霞光千道”咱们也有这招“烈火焚城”。”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烈火焚城”招式霸道异常所需的内力也极刚猛你现下虽然打通了经脉寻常时候却也不出这等雄浑力道唯有遭遇生死大险之时方有可能出尽潜力。仲海你日后如果遇上真正的死敌必能彻底挥出来。”

    秦仲海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师父武功太过厉害遇不到像样对手这才没使出来过。”

    方子敬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宁下凡、卓凌昭、天绝僧这些人位列四大宗师武功都很了得只是大家功力悉敌他们便算与我动手也不可能把我逼到绝境。心境不到自也不出这招生死绝学……唉……世间惟有他……惟有他才能让我出这招“烈火焚城”……”

    以方子敬武功之高世间焉能有人将他逼入绝境?眼看众人各有纳闷之意方子敬低头叹息道:“老实告诉你们吧当年我创出这招“烈火焚城”的本意其实是用来和秦霸先较量的。”

    众人吃了一惊齐声道:“方先生要与龙头大哥较量?”

    方子敬点了点头道:“为了练成这一招我连自己的琵琶骨都挑断了才给我摸出了一条运气捷径……嘿嘿你们想想这是开玩笑的么?”众人惊叫声中秦仲海更感骇然师父是自己父亲的好友便算有心比武又何必拼到这个地步一时只感茫然。

    方子敬微笑道:“秦霸先人都死了你们还担忧什么?嘿嘿本想靠着这招将他打得心服口服但一切都晚了他已经死了。”他低下头去幽幽唤着好友的名字神态甚痴。

    秦仲海咳了一声问道:“师父怎么和那秦……嗯我爹爹相识的?”他从未见过秦霸先虽知他是自己生父但彼此间并无情感羁绊随口称谓差点连名带姓的叫了这个爹爹着实叫得勉强止观、言二娘等人与秦霸先相识一时都是暗暗摇头。

    方子敬却是不以为意他将钢刀还给了徒弟道:“那可说来话长了。当年我与秦霸先识得他还只是个武当派的门徒年仅十八岁扎了个傻不隆冬的道士头看起来傻瓜也似着实可笑。”说着捡了块大石坐下嘴角却还挂着一幅笑。

    听得秦霸先出身武当众人俱都吃惊纳闷秦仲海曾听韦子壮说过父亲的来历反而不感讶异。

    方子敬续道:“那时他是个小小牛鼻子我也好不到哪儿只是个流浪江湖的小流氓那时我俩年少气盛在天津一处酒铺相遇两人坐在那儿彼此瞄了几眼登时生出厌恶之感。我看他唇红齿白尽惹姑娘家偷看准是个不守清规的败类当下便冷嘲热讽几句嘿嘿秦霸先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骂起粗话来比我还溜两人一言不合登时打了起来。哈哈从此也结下了不解之缘。”

    众人听秦霸先会骂粗话一时议论纷纷登感不信。言二娘却是翻起白眼心道:“原来老寨主也是这样的货色看他们秦家真是家学渊源了。”

    方子敬见众人都有怀疑之意便笑道:“秦霸先这老小子很会装年纪越大越是虚伪。你们别看他平日道貌岸然的其实跟我老方也没啥不同。那时的他啊不叫什么秦霸先还是用着秦策两个字道号叫元冲什么的。”他向秦仲海一笑道:“你爹爹年轻时是条好汉仿佛就是你这个德行可比后来的秦霸先可爱多了。”方子敬平日眉头深锁提起了往事竟是一展难得的欢颜想来对这些陈年旧事很是怀念。

    秦仲海道:“爹爹出身武当师父当年却师承何处?”方子敬哈哈笑道:“我这人狂傲无比向来是个孤魂野鬼谁想收容我?当年我入少林武当拜师还没进门便先揍人这些名门大派嫌我性子过狂都不愿收录门下逼得我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地练剑那时我心怀不忿只要遇上名门弟子便要擦他分个高低看看谁才是武林正宗。”

    众人大为叹服才知方子敬一身武功无师自通那是江湖上罕见的异数了。秦仲海心道:“原来师父也曾走投无路他这般狂傲性子倒与我那卢云兄弟有些相似。”念及卢云不知他近况如何不由得有些挂记。

    方于敬又道:“秦霸先从小在武当山出家绵掌功夫了得被目为日后武当掌门的不二人选也是我这般傲性才会找上秦霸先的麻烦第一年动手我俩功夫底子粗一动手便收不住可怜天津酒铺倒了大霉一连给咱们砸毁十来家。我见一时分不出胜负便威胁秦霸先说他若不跟比武我便要一状告上武当说他砸毁酒家调戏少女无恶不作武当山门规森严这小子定会给吊起来毒打了。他看我凶狠无赖只得约定明年再行较量……呵呵这混帐小子……”众人见他眼角闪起泪光回想老寨主的事迹心下都是感慨。只有秦仲海全不识得生父只在那儿一头雾水。

    方子敬感叹一阵定了定神又道:“第二年咱们约到了无锡比武这次我有备而来自己又明了几套剑法本想打得他灰头土脸谁知这小子武功进境神还是奈何不了他两人激斗一日一夜依旧是个平手局面我俩无奈只好约定第三年再打。”

    秦仲海微微一笑心道:“师父年轻时还真是闲居然有工夫和人死缠烂打要我的话老早便回家睡大觉了。”

    方子敬见众人兴致盎然便又道:“连着干了两年已是不打不快倒也不必威胁什么了。第三年我还没找他他居然自行堵上门来说有些想我还带了坛酒过来说喝饱再打。我看这小子神情潇洒料来不会在酒中下毒加害便与他痛饮一番嘿这坛酒喝下咱们居然喝出情感来了。第二日比武时双方虽是出尽全力却没人想杀死对方。这大概是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吧!从此之后我俩聚会是真比试是假每回相约比武都要聚个三两日才走。”

    秦仲海听到此处只觉喉头痒难忍问向陶清道:“你不是酿酒师傅么?什么时候酿坛酒给我尝尝?”陶清笑道:“秦将军有旨在下自当遵命。”说着从竹篮里提出一瓶酒送到秦仲海面前。跟着拿出饭团烧饼送到了方子敬手里。秦仲海见他早有准备一时又惊又喜急忙大口灌下笑道:“真好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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