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轻蔑嗤笑,也不打听打听世子妃是干什么的,就敢带人上门捣乱? 哦对不起,他们想打听也没处打听!即便是舒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知晓世子妃擅医擅用药,顶多只知道她喜看医书。 真以为这院子里没有人守卫巡逻,便可任由他们来去自如了吗? 知府衙门,尤知府看着被押上来跪在堂上的几个黑衣人和甘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心说世子妃可以啊,沈家这是栽第二个跟头了吧! 半夜私闯民宅,乃是大罪。 这五人连辩都无法辩。 但是供出主子,那也是绝对不敢的。 木樨阁两名师傅一口咬定是自己鬼迷心窍,企图盗窃手工皂的方子,所以雇了那三个人,昨夜一起行动...... 尤知府也不欲将沈家得罪彻底,要知道真动了大刑未必审不出真相,可要是那么一来,沈家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只怕在鄞州城里头都抬不起来! 且,堂堂王妃的娘家人,指使人偷王府世子妃赚钱的方子,别说沈家,王府也要受到牵连。 尤知府隐晦的提点了甘霖几句,同时也是一种逼迫。 甘霖是奉了舒锦华的命令将人送官,舒锦华早料到会如此,也早有吩咐。 他虽不太情愿,也知道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便认了这结果。 尤知府松一口气,知道甘霖是世子妃的人,也不好让世子妃这边太委屈,便命人将这五人押下去,各打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下去,木樨阁那两位师傅早已昏死过去,是叫家里人给抬回去的。这伤即便养好,人也废了。 那三人更惨一点,因为是沈王妃暗中养着的暗卫,没有家人,虽然伤的没那两人重,却是被衙役扔在门口无人搭理,被人围着指点议论了半天,才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离开。 沈家。 沈老太太的六合园中,沈宏挨了父亲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蠢!蠢透了!世子妃一个舒家女,嫁过来之后世子爷居然没冷落她,你就该知道她的手段!她的东西,是那么容易拿的?你想得到的人家想不到?” “长没长脑子啊你!竟干出如此不着调的行径,真是、真是丢死人了!我看你是个猪吧!猪都比你强!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沈宏低着头不吭声,心说什么猪不猪的,这也是姑姑的主意,有本事,你当着姑姑的面骂一声猪去...... “二弟消消气,好在那两个奴才乖觉,这不是,也没牵扯咱们沈家嘛!”沈大老爷不时在边上劝一二句,眼神却颇为不屑。 他就知道,这个侄儿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娘偏要给他机会,呵! 他当然也盼着沈家越来越好,盼着两个侄儿都能有出息,可是,也得他们是那块料啊! 看看!看看!不过是管着一个木樨阁,就给弄成了这样! 沈二老爷忿忿:“大哥你别帮他说话了!明面上是这么没错,可该知道的谁不知道!咱们沈家什么时候这般丢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