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舒锦华俏脸一沉,冷笑喝斥道:“严家父子还受着伤就在这呢,我手底下的人以及酒楼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却跟我说污蔑?怎么着?沈家只手遮天、要颠倒黑白、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污蔑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承受不起,这件事,不如彻查吧!” “你给我闭嘴!”沈二老爷狠狠瞪了沈宏一眼,黑着脸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不过在家教训了你几句,你不说好好的待家里反省,反倒出门找事?” 沈宏心虚,垂下头不敢言语,眼底却掠过一抹阴霾。 沈家连世子爷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世子妃又算什么东西?走着瞧,这事儿没完...... 事情是赖不掉的了,对着别人,别管什么事儿,沈家都可以否认,可这是世子妃,能一样吗? 否认便等于冤枉她,她不受这冤枉定然会闹到王爷那,在沈家和王府世子妃之间,王爷最多做到谁也不偏颇,命亲信彻查,到时候丢脸的是沈家。 沈家是绝不能丢脸丢到王爷跟前去的。 沈二老爷有些头痛,忍不住看向沈嬷嬷。 沈嬷嬷本以为自己一开口世子妃哪怕不情愿也得卖面子,谁知会是这样? 现在她可没那么自信了...... 沈嬷嬷能屈能伸,缓了语气道:“世子妃,咱自家人的事儿呢,关起门来说怎么说都好商量嘛,胳膊肘折了往袖子里藏,总不能伤了彼此的和气您说是不是?” “这件事、这件事......您就说说,您想怎么办吧。” 沈嬷嬷到底不敢说“这件事沈家有错”这种话。 沈二老爷也立刻点点头,“是啊世子妃,这凡事好商量嘛,毕竟,来日方长,大家既然是亲戚,总要再见面的你说呢?” 舒锦华正色:“律法不是摆设,旁的我也不懂,不如便按律处置吧!尤知府,不知按照大越律例,此事该当如何?” 尤知府脱口便道:“按大越律例,伤人者视伤势严重程度判监禁五日至三年不等,按实情予以赔偿,若伤人致残,赔偿加倍,监禁三年以上甚至流放,致死,呵呵,那不用说了,自然是以命偿命。” “指使家下奴才伤人,主家也该同样这般受罚吧?” “那是自然,”尤知府笑道:“否则的话,勋贵豪门之家岂不是想杀谁便杀谁?叫家中奴才动手便是!那还了得?” 沈二老爷冷冷瞅了尤知府一眼,心里暗骂。 可惜,尤知府根本就不把他的眼色放在眼里,淡定从容。 沈家再厉害也管不到他的头上,他怕什么? 这鄞州,还真不是他沈家一手遮天的地方! 世子妃问话,他如实回答,怎么了? 舒锦华问了尤知府,便看向沈二老爷:“二舅爷可听清楚了?我的人总不能白白叫人羞辱叫人打了骂了,我有份儿的店铺,也不是谁想踩一脚便踩一脚、想要便要的!” “否则,我这个世子妃脸面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