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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空明不置可否的看着李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用语言去给出答复。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涂强他......那个时候你也在现场吧？”

    刘空明仍旧不作回答，李明见状有些生气，碍于主动权掌握着刘空明手里，李明并没有继续自讨没趣，而是戒备心十足的问道：

    “你不会早就准备好了录音设备在等着所以不敢乱说话吧？”

    “录音不能当做证据。”

    刘空明淡淡回道，

    “我如果想要因为这个而追究你，现在你应该已经在警局做笔录交代案情。”

    ‘案情’这两个字，刘空明咬得很重。

    李明一怔，将刘空明的话在脑子里细细一品，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正如刘空明所说的，李明还没来得及删除他和涂强的通话记录，以及......

    通话录音。

    手机是新买的，很多功能李明还没有来得及摸透，就像是通话自动录音这个功能一样，这个通话记录的录音无论他删除多少次，过一会儿都会重新回到手机中，就好像......这并不是录音，而是病毒一般。

    这个问题从李明更换新手机的那天起就出现了，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星期，哪怕是将手机拿到售后去换了一个，还是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即便是售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刘空明说出‘通话记录’这个词之后，李明本能的怀疑这件事是刘空明搞的鬼，因为在这之前与刘空明的冲突中，李明可是亲身经历过账户被盗的事情，李明有理由相信刘空明是个超级黑客，或者刘空明认识一个超级黑客。

    这也是为什么在刘空明解锁了李明的手机之后，李明会突然变得这么配合，因为如果事情真的像李明想的那样，那么刘空明确实没有必要站在这里和李明面对面交谈。

    “他沦落到现在这样，我一点都不愧疚，这都是他自找的！”

    李明恶狠狠的看着天空，仿佛涂强现在就是天空中的某一颗星辰，眼中满满的的仇恨溢了出来，混入到无边的夜色中。

    此刻，刘空明更加感到好奇，是怎样的原因，让这样一个年轻人，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产生这样你死我亡的恨意？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他了，小时候，大人们把闯进院子的蛇剁成两截，我们拿着棍子玩儿蛇头，大人们出去猎狼，我们就钻进狼窝里把狼崽子掏出来，凶的摔死，留下最乖的养起来，却怎么也养不活，大人们出去干活儿，我们就捏泥人打仗......然后......我就遇到了那只狗......”

    说到这里，李明停顿了大约两秒，突然高声喊道：

    “我恨那只狗！”

    “那只把你从狼嘴里救出来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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