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朝天殿。 文武百官争执不休。 太子一意孤行要即刻处死云后行与王生一干人等。 大理寺却上奏,暂缓云后行死刑,重查镇国侯谋逆一案。 “荒唐!那所谓的认罪书真假难辨,即便是真的,又如何,无非是云后行罪加一等。” “镇国侯府当年在北境战败,致死十万将士身亡,本也该以死谢罪!” “好一个以死谢罪。”谢疏一身绯衣出列,冷睨向谏言的吏部侍郎:“若非云后行拖延粮草,延误军机,岂会使十万忠骨战死边疆。” “镇国侯府满门忠烈,忠骨蒙辱,此事若不彻查清楚,岂非寒了满朝将士之心。” “吏部侍郎此言,大有亡我大雍之心,实乃奸佞!” 吏部侍郎脸色骤变:“谢疏小儿,你少出言栽赃!那认罪书被人抛洒得满城皆是,其中摆明有鬼,区区白纸黑字,如何算是证明,你大理寺就是这么断案的!” “白纸黑字做不得真,若是云后行亲手写下的血书呢。” 谢疏声音一出,满朝皆静。 坐在殿上一直揉着眉心的太子也睁开眼,神色莫测的看向下方。 谢疏自怀中取出血书,太子眉心一跳,小太监快步取来血书呈上。 太子只扫了几眼,确认的确与市井里传出去的认罪书内容一致,心头怒意又涨了几分。 他看向谢疏:“谢少卿,这血书既在你手中,为何不早早交于朝廷,京城中的那些认罪书,也是你所为的不成!” 谢疏握笏垂首:“殿下明鉴,臣昨夜才从出云观返京,此血书乃是入城时,被人系于箭矢之上射来。臣拿到此血书时,身旁还有龙威军可作人证。” 太子眼角一跳,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征西大将军霍毅。 也就是说,这封血书,武官一脉怕是全都知情了。 “霍将军,谢少卿之言可属实?” 霍毅出列,刚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确有其事。” 太子目色阴沉。 殿内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镇国侯府若只是简单蒙冤倒也罢,反正云家人和穆家人基本都死绝户了。 问题的关键是,当年的镇国侯府和先太子情谊深厚,先太子被褫夺太子之位,背上谋逆之罪,其中的一条罪证就是与镇国侯府勾结。 一旦镇国侯府翻案,接下来的,岂非就是先太子谋逆的案子? 若非当初先太子谋逆,东宫自焚,萧沉砚被褫夺皇长孙身份,哪有如今这位太子爷上位的可能? 众朝臣内心五味陈杂,觉得荒唐之余,又有种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的感慨。 厌王在北境蛰伏十年,此番回京,就预示着风雨将来! 就在这时,殿外一声急报: “厌王到——” 殿中众臣一惊,下意识回头。 太子更是险些从椅子上起身。 众目睽睽之下,高大的身影迈入殿中,头束金冠,腰佩玉带,一袭玄色朝服,更显龙章凤姿。 男人从容不迫的走入殿内,淡声见礼:“臣,萧沉砚,拜见太子。” 见礼完,他径直走到武官一列,就立定不动了。 第(1/3)页